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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世大火烧身时,我最后悔的就是没带着娘远走高飞。

门外传来压低的争吵声。

“你居然真要娶晚晚?”是程墨白的声音。

“当初是谁说只是利用晚晚摆脱和沈知意的婚约?”

霍临渊冷笑:“与你何干?”

程墨白几乎在吼:“晚晚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!你宁愿当活王八也要娶她?”

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!你才回国一周,晚晚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一个月了,只可能是我上次…”

我捂住嘴,原来如此,这才是真相。

第二天雪更大了,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棉袄走进饭店。

妹妹穿着雪白的西洋婚纱,整个人挂在霍临渊胳膊上。

“姐姐怎么穿成这样?”她故意提高声音,“我送你的新裙子呢?”

霍临渊皱眉:“去换一件。”

我直视他:“少帅给的聘礼,不是都留给妹妹养胎用了?”

程墨白突然冲过来拽我:“你胡说什么!”

我被他扯得踉跄,后腰狠狠撞在香槟塔上,玻璃碎裂声中,妹妹突然尖叫着摔倒。

“晚晚!”霍临渊立即抱住她。

妹妹泪眼汪汪地指着我:“姐姐推我...”

霍临渊的眼神瞬间结冰:“沈知意,你就这么恶毒?”

程墨白一巴掌扇过来:“贱人!”

血从嘴角渗出,我看着霍临渊:“你亲眼看见我推她了?”

他正轻轻揉着妹妹的脚踝,头都不抬:“你什么样,我还不清楚?”

心口那片被火烧过的伤疤又开始疼。

原来死过一次,还是学不乖,还是会难过。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但我强迫自己不让它落下。

我擦掉嘴角的血:“既然少帅这么说,那我认了。”

我转身要走,霍临渊却突然下令:“拦住她。”

士兵们堵住所有出口。

“订婚宴不能被你毁了。”他扔来一套戏服。

“你不是最会唱《锁麟囊》吗?去台上唱。”

那是前世我为他唱的第一出戏,当时他发着高烧,攥着我的手说:

“知意,等你唱完了,我就好了。”

后来他确实好了,好到能亲手把我推进火场。

“我不会唱。”

他把妹妹扶到主座:“不会就学,唱到知晚满意为止。”

雪从破窗吹进来,戏服薄得像纸,我站在空台上,看着台下其乐融融的宾客。

霍临渊在给妹妹布菜,程墨白在讲留学趣事,父母笑得满脸红光。

没有人看戏,但他们就是要我唱。

我强忍着心中的情绪,喉咙疼的说不出话,唱第一句时,嗓子哑得厉害。

霍临渊皱眉:“难听。”

妹妹撒娇:“让姐姐重唱嘛。”

台下觥筹交错,霍临渊在给妹妹布菜,父母笑着敬酒,程墨白死死盯着妹妹的肚子。

唱到“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”时,饭店大门突然被踹开。

一群持枪土匪冲进来,直接揪住妹妹的头发!

为首的黑面汉子大笑:“霍少帅,您未婚妻借我们用用?”

全场大乱。

妹妹尖叫着被拖走,婚纱撕破一大片。

霍临渊立即拔枪,却被程墨白按住:“不能开枪!伤到知晚怎么办!”

土匪头子突然指着我:“要不换这个?听说也是沈家小姐?”

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。

父亲第一个开口:“好好好!换知意!”

母亲哭着点头:“知意懂事,让让妹妹...”

程墨白竟露出笑容:“这主意好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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